林绯皱了皱眉，“顾总……”

顾从容后知后觉地松开手，却没有立马退开，而是深深地望她一眼。

林绯对上她的视线，微微一怔。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顾从容此刻的眼神本能地让她联想到上官璇，因为上官璇每回看她时，都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满目柔情，暗藏情愫。

脸颊传来几分凉意，顾从容抬起冰凉的手指, 在她脸上轻触了一下。

林绯一惊，连忙退开两步，看向顾从容的目光带着几分惊诧。

顾从容的眸底快速闪过一抹慌乱，倏忽急逝，快得几乎要让林绯以为那其实是她的错觉。

“你……脸上有脏东西……”她开口解释道。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更加验证了林绯脑中的想法。

因为她当初借机摸上官璇脸时，用的也是这个借口。

林绯不可思议地看向顾从容，顾从容心慌地别开眼，有一种被人窥探到内心的不安。

“顾总，我先走了。”她说。

“小绯……”顾从容叫住她。

林绯脚步站定，片刻后回过头。

顾从容低垂着眸，表现的很无措，“我……”

林绯缓缓说道：“其实我这次离职是为了她，她爷爷要我进入宏安，否则就不再让我见她。顾总，你知道的，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做设计，可我再喜欢这个行业，它在我心里也只能排第二。”

顾从容扯着嘴角扬起一抹笑，“……我明白了。”

林绯：“对不起。”

“……不必。”顾从容倏然转过身，不去看她。

林绯默默地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了一句话。

“最后一个问题，所以……你是被迫离职的吗？”

“不是。”林绯微笑着说：“我是心甘情愿的。”

顾从容：“那就好。”

林绯五味呈杂，怀揣着复杂的心情走出公司。

公司门口停着一辆白色奥迪，上官璇正弯着腰，对着车窗在拨弄自己那一头卷发。

林绯见到她，脸上止不住漾起深深的笑意，如画眉眼高高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