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承东开口,“落落,我明天要去出差。大概一星期能回来。你照顾好自己,天气冷,不要受凉。”
林落婵抬头看了眼骆承东,这人在零下的冬天,只穿了白衬衣和西装裤。
他习惯了林落婵对他的不回应,就如同当初她给他讲故事,他也一言不发一样。
骆承东早上的飞机,去机场的路上。在移动的空间里,骆承东手边是待签字的文件,不再是靠在他怀里,恋恋不舍的软香女孩。
上了飞机,坐在他旁边的还是之前去国外出差三个月时的高管。
几年过去了,这位中年男人的头发跟体重成反比,不过依旧是笑呵呵的模样,系好安全带后,扭过头,“骆总,等会我睡觉可能会打鼾。要是吵到你,你把我推醒啊。”
“没睡好?”
“嗯,昨天我老婆又跟我闹了一宿。她最近又回到刚结婚那会了,一到出差就跟我闹,真是头疼。”中年男人直摇头,连带着肚子上的肉微微摆动。
“挺好的。”骆承东打开电脑看合同。
高管本想说什么,觉得不合适,就附和了一声。闭上眼,假寐。
自从四年前,那场盛大的婚礼毫无预警的取消,整个公司的人都懵了。实际上只是懵还不够,后续还要面对老板一张冰山脸很多年。
当然这件事也是公司忌讳最深的话题,没人敢提。私底下小范围的讨论也得非常隐蔽。但是无人知晓事情缘由。
包括助理方哲,离骆承东最近的人,被公司的人私下问过很多次。他都是简单摇头。
他只知道一大早被老板叫到家里,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书,然后带着离婚协议书去了婚礼现场。
现在回想起来,只有一个满眼通红,领带解开,挂在身上,头发乱糟糟的男人和一个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强撑着说了婚礼取消的女人。
大家都说往事如烟,那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对于亲历者,刻在心上的事不会如烟消散,能做的最多是不去碰触。因为一碰,伤口会再次裂开,以狰狞的面目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