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骆承东难得抬头瞥了他一眼，随后继续看邮件。

柳牧仔细琢磨了一下自己的话，觉得很有道理，灵光乍现，脑袋一拍，“老骆，真的可以的。你可以用这种方式激起林落婵的不甘心和挑战欲。就算不能这样，刷刷存在感也是可以的。”

骆承东松开握着鼠标的手，“不用，落落不是这样的人。相反这样只会让她反感。”

她喜欢的东西会偷偷藏起来，一个人偷着乐，不会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接受别人羡慕的眼光。

生活从来都是自己的，不是靠别人的眼光来组成的。

晚上，躺床上，林落婵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那张脸朝夕相对的三年，她都没看腻过，相反觉得他越来越有魅力。

偶尔撞见他抽烟，青烟薄雾中，微蹙着眉头，隐约在烟雾中不太真实的脸，看见她进来，像正在偷东西的人被当场抓住，身形一顿，略微有点窘迫。然后若无其事的用左手食指和中指取下烟，摁进烟灰缸，迅速恢复成淡定温和的模样，接着快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散味。

有一段时间为了看到这个场景，她回家都故意猫着腰，放轻脚步，猝不及防地推开门，就会看到这幕，心里乐开了花。

一起睡觉的时候，半夜醒来，借着窗外洒进来的银白月色，一点点在心里临摹他的脸，不管哪个角度，这张脸都对她有足够的吸引力。

早上偶尔醒来比他早，会慢慢伸出手，轻轻抚摸冒出来的一小截胡茬，钝刺感，酥痒好玩。

被他捉个正着，就立刻闭上眼，乖乖地窝在他怀里蹭蹭，这样换来的就是一个甜蜜的吻。偶尔时间允许，做得会更多。

时间长了后，她摸他胡茬就成了一个信号或者预告。他每次都变着花样来满足她，很多时候甚至让她求饶，像是把他吵醒的一种惩罚。

但只要她微嘟着嘴，拧着眉，亮晶晶的眼睛有点委屈地看着他，他就毫无原则的妥协。上一秒像是老虎般想要吃掉她的人，立刻变成一只温顺的猫，温柔耐心地讨好她。

屡试不爽，得到很多甜头。

明明一个是假装，另一个也知道是假装，但就是会妥协。大概就是不管你是真的委屈还是假的，只要我看到了，就是真的，并且不会让它继续是真的。

他们之间有很多快乐时光。这是此后无数个夜里想要把对方从自己心里摘掉都会想起来的过去。坚硬如石头的心，这时会稍微缓和，以至于下一秒要做什么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