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明说,簌簌看得懂。
申时宾客被太监们引着络绎进府。
所携贺礼皆是奇珍异宝,价值连城,那自是都不必说。
萧珏尚未回府,生辰之日他在宫中陪着皇后的时辰自然会久些。
宾客实则无外人,可谓家宴,都是王爷级别的人物,萧珏的兄弟及妻,以及他的两个叔叔及妻,加之太子府的妃嫔,从其下摆排的玉案上看,总共二三十人。
首位之上,玉案居中之处,自然是太子与太子妃的,而旁边阶梯向下,依次排开,左边三个,右边两个,便是太子妃嫔的座位了。而后向下,玉案左右两两相对,共十多桌,中间是宽阔的大殿。
簌簌坐在妃嫔之中左边最后一位,离着萧珏的正位颇远,甚至有些偏,但此时她自然是也没心思心情管与那男人的远近,满心满脑都是一件事,以至于瞅着眼前络绎进来的人,听着热闹,听着各个王爷王妃之间热络,实则却充耳不闻,不知他们都在说什么,只知道不知过了多久,太监一声“太子驾到”的通报之声,让殿上瞬时鸦雀无声,且人人皆是起了身,自然也包括她。
而后,她便看到了萧珏与程妤进了来。
大殿之上顷刻响起了拜见之声。
萧珏显然心情极为不错,落座后给了笑脸,但至于他说了什么,簌簌也没怎么入耳。见众人坐了,她便也随着坐了。
案上佳肴美馔,丝竹管弦之声悦耳,舞姬蹁跹起舞,众王爷王妃举杯酬酢。
簌簌力求端庄,乖乖巧巧的坐在那,目不斜视,但总能感到有人看她。
她时而抬眸回去视线,也确实是恰巧对上过几人的眼,男女都有。
簌簌虽第一次亲身经历这般皇家宴席,但倒不是有多怕多,胆怯,多拘谨,毕竟她有更大困境在眼前,已无暇他顾,但总被人瞧,多少还是有些不那么自在,且也不是特别明白,他们为何总看她。
看起来聚精会神,但实则宴席之上,萧珏与他兄弟之间的你一言我一语,又或是这个说话了,大家笑了,那个说话了,大家又笑了,等等,等等,簌簌其实都未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