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清楚,萧珏要是同意了外室之事, 这事儿一切简单;但那男人若是不同意, 于她而言便难了。
离开, 她需要钱, 更需要人, 需要的东西就多了, 断不是个简单的事儿, 也不是想走便能走的。
而这事儿没成之前,她还是得依附萧珏,靠他保护自己, 是以簌簌当然还是盼望他来,盼望自己得宠。
但那男人来的次数实在是不多。
不过他没怎么来玉香居,却也没怎么去旁人那,除了在安良娣那用过两次膳外,别的妃嫔那都未曾去过。
这日岁尾前夕,小簌簌正在跟几个侍女一起剪窗花,外头突然传来了碌碌脚步声,不时太监进来,躬身禀道:“昭训,殿下来了。”
簌簌一听,小心口便“扑通”了起来。
距离上次那男人来已经隔了七八日了,此时人再来,她当然紧张。
簌簌本就害怕他,加之一直有事想说,心里头就更是惴惴不安,慌慌的,赶紧让侍女收拾起了东西,自己毕恭毕敬,乖乖巧巧地立在门口相侯。
没一会儿,那男人进了来。
萧珏一袭墨色绣着金丝蟒纹的镶裘披风,身姿峻拔,伟岸瘦削,贵气逼人,但还是那张薄情难近的脸。
几日不见,簌簌觉得他又陌生了几分。
外边下了雪,他身上略微沾了些雪尘,进来小姑娘就看见了,接过侍女手中的掸子,殷勤地在他身侧忙碌,为其扫去后,又为其宽衣,脱下披风,口中娇柔的小声音嘘寒问暖,“殿下冷不冷?”一边说,一边将掸子递给了侍女,小手摸上了男人的大手,一脸无辜,极为虔诚真挚地意欲给他捂捂。
但她那滑嫩的柔荑在屋里冬天也不大暖和,握住男人的手后,簌簌便发现了,人家的手热的很,倒是她的凉,这是谁给谁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