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终是整整过了七天,他方才脱离了危险,真正地醒来,但他的右腿一动也不能动了,且除了她以外,他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就到了这里,更不知道是谁把自己害成了这样。

他什么都不知道,半丝记忆都无。

那种感觉,好似人黑夜中走在钢丝之上,什么也看不见,不知他人的目的,不知自己的仇人是谁,在哪,亦不知自己的目标和方向,好像随时可能跌下万丈深渊,如此,让他阴郁,甚至自闭。

与他的阴郁恰恰相反,见他醒了后,那小姑娘极为欢实,更很兴奋,在他身旁,软软的小嗓音一直没闲着,笑吟吟地与他说话。

“你终于醒了!”

“你还疼不疼?”

“你叫什么名字?”

“你家住哪?”

“你怎么漂到这来了?”

“是谁伤了你?”

“你几岁?”

她问了他许多问题。

他一句也回答不上,加之肉-体的疼痛,让他愈发地烦躁,终是冷冷冰冰地吐出了一个字。

“滚。”

他冷着脸,沉声如此道着,她显然一怔,小嗓子中发出了很小很软的声音,而后又小心地望了他好一会儿,终是走开。

但不时之后,她又跑了回来,还是那一副天真烂漫,欢天喜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