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咱妈有驾照但是从来不开车的,坐车的时候也很少,现在基本都是共享单车和地铁出行。
因为他父亲是死于车祸的。
……
他给父亲的墓前献了花。
蹲下来给他清理清理了墓碑,盯着他的照片看了很久。
他说,早知道把初的地方选在这里,你们爷俩还能见个面。
我没有实体的心被刺痛了一下。
他说完,便起身走了,我看到他手机上买了火车票。
等我看清楚那上面的目的地,那股刺痛更深。
他是我的老家,我爸妈住在那里。
……
他说,对了,你知道我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他在抛出这个正经问题的时候,他正在和我开房。
我用胳膊挡住双眼,道,我不想现在知道。
我和他做.爱的时候,羞耻本来就满到溢出来,他非得和我说话,让我一半飘飘欲仙,另一半还要保持理智清醒。
他继续说,我妈姓闵,很稀少的一个姓。
我环上他的脖子,咬着嘴唇嗯了一声。
他说,我进去了。
我说,好。
他忍了很多天,动作冲撞肆野,近乎狂热,而我却在其中攫取到了快感。
令人欲罢不能。
他说,初,你高高在上,我是你的臣民。
我耳根红透了,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这句情话太中二了。
以至于后来我都不敢叫他宸旻了,一叫就会想起那个中二的意思。
他说,你不是君主,但是我甘愿臣服
我心中升起省略号,黑着脸道,我把你拉黑了。
然后中二期未过的谢宸旻在黑名单里待了一天。
……
我的父母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不管他是多远赶到这里,也不管他的身体怎样,他绝对不会得到一碗暖胃的粥。
我的母亲打开房门,憔悴的眼神看到他的时候,里面的一丝活过来的生机再次枯萎了。
她用力关上门,想把谢宸旻关到外面,但谢宸旻大逆不道地将门扒开,进去。
他朝我的母亲道了歉,扒门的歉。
我的母亲气得发抖,我看到房间里挂着我从小到大的奖状奖杯和照片。
我在家的时候不让他们把这些摆出来,他们便不摆。没想到在我在外之时,这些我以为他们早就扔了东西,被保存得如此崭新。
还有一件西服正在熨。
谢宸旻不知道,可我知道,这件西服是我第一次给父亲买的衣服,我找了个理由对他说,如果来我们的婚礼,记得穿这件。
他当时看着衣服发呆,但一听到婚礼一词,气得当着我的面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我走了,原来他又偷偷捡回来。
谢宸旻看着这些东西,一时语塞。
我母亲红肿的眼睛再次流泪,道,你把小初还给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