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熟的话,老师一般就不会再问,也不会说让我跟你保持距离,”池岁看着严久深一字一句地道,只是说着眸子里就生出了一点懊恼,“只是,秦柯老师好像有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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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哥哥,白为年。]
池岁晚上上完课回家,刚缩到卫生间里拿出手机,就见到老年机上弹出的一条短信。应该是白舒语和白为年说过了自己的下课时间,白为年这条消息卡得刚刚好。
池岁点开看了一眼就要删掉,消息就又跳了出来。
[删信息可以,微信记得通过。]
池岁愣住了。脑海里只闪过一瞬间总被人玩笑似的提起的兄弟之间才有的感应,又立马被他叉掉了。
他是有两个手机的,另一个一直藏着,毕竟要是被余艳阿姨看见了什么,肯定就会知道白舒语找过他了,会一直缠着他想要他身上的东西的。
他想了想把白为年发过来的两条短信都给删掉了,在卫生间里磨蹭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出去。
这个家里每天都很“热闹”,桌上桌边堆着的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的空酒瓶子,余艳穿着一双不合脚的高跟鞋走过去,立刻撞得叮当响。
“池世行!你的酒瓶子是不是不能收了!”余艳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的不好,一脚踢到了酒瓶子上,脾气立刻就上来了,泄愤地一脚,将酒瓶子撞到一起,碎了一个。
“你干什么!酒瓶子收押金的不知道吗!少一个就少一个的押金!”池世行坐在桌边灌着酒,一口一口地闷着。整个不大的、或者都不能称之为客厅的空间里,充斥着烟酒臭味,还有谩骂不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