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久深低头去看,池岁总是在某些方面有着惊人的坚持,像最开始的赔偿是,到现在谢礼也是。
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总归带着点心疼的。
他伸手将揣在兜里的那一袋糖果拿出来,递给池岁。
“?”池岁神色无措地捧着那袋糖果,不知要做什么。
“谢礼啊,给你深哥撕个糖吃。”严久深笑笑,“搬酒也太费力了,累到没力气剥糖果了。”
池岁低头看着手里一袋子糖果,有些犯难:“全,全都要吗?吃这么多会不会齁过去啊?”
严久深笑着敲了一下池岁的头:“你都问出来了,你觉得我会让你全都撕开?一两颗就行了。”
“噢。”池岁低头从那一袋子里翻翻找找,提溜出两颗大白兔奶糖,撕开了包装抬起手就要举给严久深的时候,忽然又缩回了手,“好像刚刚搬了东西还没洗手。”
“手抬高点,我低头尝颗就行了。”严久深曲指敲了敲池岁举到一半的手腕,半拖着一点向上抬。
池岁原本坐着的姿势,随着手向上不断抬高的姿势,脖颈也被迫向后向上仰起来才能够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但好像更加的羞渐了。
他能清楚地看见严久深拉着他的手,拽到手推推杆的附近,随后人弯下腰来,凑到他的捧着糖果的手边,齿尖轻动,糖果就已经从手上失去了重量。
只留下在手心里的糖果纸。
“走了!”严久深缓缓推动起小推车,池岁急忙抓稳,但手里的那两张糖果纸,很好的藏了起来。
风过发梢,晃乱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