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久深晚上拿手机的时候才看见, 随手敷衍地回了个嗯, 就扔到一旁了。
答应白为年的请求是一回事,他要回迎城一趟倒也是真的。
说起来很奇怪, 他家里从小的时候逢年过节也不说有个什么庆祝, 大都敷衍了事, 毕竟家里两位大忙人, 只要是工作时间, 就别想见到人。但只有生日除外。
所以严久深也习惯,节假日回家,拿了桌上给他的三天、五天或是七天的假期生活费, 随手买一堆零食放房间里堆着,然后没日没夜地打一两天的游戏, 睡一觉,又花一两天的功夫把作业写完了, 揣着仅剩的钱,到外边瞎溜达。
尤其喜欢大半夜的出去溜达, 刺激。
夜晚能够遮掩很多东西,也能释放很多东西, 这些东西在白天感受不到。只有晚上才刺激。
要是遇到不长眼的人凑上来,想要用点什么手段找他“借钱”, 那这一晚上就更刺激了。
不过可能是因为,对方找他“借钱”这一行为并不占理,通常反被教训了, 也没敢闹到老师那里去。虽然严久深觉得自己身上的校服明明很显眼。
一晃十来年,家里两位疏于管理的大忙人,对严久深的印象依旧停留在,学习不用担心、生活完全能够自理、老师也找不出毛病的好学生。
但忽然有一天,老师告诉他们,这位好学生,不仅自己有打架斗殴的恶习,甚至差点带着别的学生一起。
行径恶劣、不服管教。
两位大忙人破天荒的那一整天的都不忙了,把身上挂了彩的严久深接回家,也没教育。只是关了他们的房间门,开了一次严久深不在场的家庭会议。
虽然不在场,但不意味着他对这次难得的家庭会议完全一无所知。
因为两人开完家庭会议出来,十分冷静客观地给严久深了一个总结。
“我以前说过,深深这孩子,在哪里都混得熟、混得开,是个容易影响别人的人。”这是他妈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