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池岁也懒得反驳。虽然被笑了,但他也真的这么认真的想了,并且现在正在做。
池岁刚开始这么狠劲逼着自己学的时候,中午到外面吃饭的严久深经常能从墙缝里搜刮到好几张纸条。
但除了最开始的那几次,池岁后来会很认真地在纸条里写:不用接出去玩,兜风回家就好。
池岁比池铮高一个年级,偶尔大课间的时间,也能看见池铮跑到上面教室来问池岁题。
池铮那里有高一的基础知识题,池岁也会要一份来做。
周末的时候,是严久深家里最热闹的时候。
一窝的学弟。
“高三最晚不是还有一年吗?干嘛呢,你们学长当初都没你们这么刻苦。”严久深抱着保温杯坐在一旁,愁眉苦脸嚼着金嗓子,“还有那两个高一的怎么回事?还有两年呢,急什么急?”
“我看我哥学习,我也停不住。”池铮头也不抬地回答。
旁边跟着池铮一起来的小同桌乐呵呵地一笑:“主要在家玩会被骂。”
“你们快乐了,累死学长了。”严久深抱着保温杯又喝了一口热水润润嗓子,“我高三都没这么激昂的感觉,全在你们身上感受到了。”
盯着别人写题总闲不下来,严久深声音都哑了还想说话。
却被池岁抬手堵了一下嘴:“哥哥你别说话了,嗓子听着好疼。”
“等我,我快写完题了。”
严久深闷笑一声,在池岁的凝视下还是说了最后一句话:“你手脏不脏?”
严久深后来在墙缝里扒不出池岁的纸条了,转眼一惊然,竟是夏天过去、冬天过去,年也过去了。
池岁在墙缝里一共塞了五十张纸条,最开始是一天一张,后来是一周一张,再往后就是一个月才有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