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外的身影微滞了下,而后语气清淡的回:“已经送过去了。”
“真期待那天赶紧到来……”他凤眸微微的眯着,笑吟吟地说道,穿好衣服后,凤宴宽袖一挥,那几名侍女便收拾好东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屋内恢复寂静,红烛滴蜡,静悄悄地燃烧着它的生命。
风宴走出帘外,坐在妆台前,双腿曲起,脚踩着椅面上,头微微往后扬,一副懒散随性的模样,一头如瀑长发在身后少女的指缝间游走,他闭上凤目,舒服的轻叹一声,他温柔地低喃:“晚晚,还是你的手最巧,以后我离不开你如何是好?”
林晚仔细给他梳着发,这一头的乌发是她见过最美丽的东西,让人内心禁不住蠢蠢欲动,想要将之占为己有,听闻凤宴的话,她只是缓缓掀开眼帘,平静道:“我不会离开爷。”目光落在那如画的眉眼上,美丽的东西谁不喜欢,她又坚定地说了句:“永远都不会。”
凤宴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他睁开眼睛,眯着眼睛打量她。
明明是丫鬟的身份,可是她却直视着他的凤眸,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那是一句重得不能再重的承诺,可是她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没有少女的娇羞,没有坚定不移的目光,像是说了一句很平常的话。
凤宴忽然轻轻笑了起来,笑容是那
般的玩世不恭,他突然低声说道:“晚晚,如果你长得好看些,我一定会爱上你。”
林晚闻言神色未变,知晓这句话是不需要回答的,便垂下视线,继续为他梳发,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像是对待脆弱的薄瓷一般。
凤宴看了她片刻,又闭上了眼睛,忽想起什么,他神色浮起一丝厌烦:“以后夏小姐再找上府来,便称我不在府中。”
林晚淡淡地回答:“是。”
凤宴唇角浮起一丝嘲讽:“女人啊,不过说几句甜言蜜语,她便对你死心塌地,命都可以不要,真是天真得可怜。”
林晚继续为他梳发,并未回答他这句话,毕竟她也是女人,凤宴像是才想起林晚是女人是的事,他像是想补救似的,又笑着加了句:“晚儿,我可从来没把你当做女人。”
林晚闻言连眼皮也不抬一下,平凡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她依旧平静地,淡然地回:“是。”
大概是觉得她呆闷无趣,风宴斜长入鬓的眉皱了下,又不甘寂寞,他又道:“晚晚,你觉得那个叫清音的女子如何?你说我几时能得到手?”
纤长秀美的指尖轻轻抵着唇瓣,无意识的一个动作,却带着难以言喻的媚惑。
林晚长发梳得一丝不苟,随即起身,一边说道:“那姑娘看起来有些冷,也聪明,不是一般女子,爷不一定能得手。”
她走到妆台前,将梳子放好。
“你真看得起她。”凤宴冷哼一声,看着林晚的背影神情莫测,视线落在她的臋,再往下,似要透过那衣服看穿那双修长的腿。
林晚对上凤宴那深沉的凤眸,他那双眼眸正盯着自己的腹下,心口狠一跳,她知晓他这眼神的意味,也知晓他行事有多么的荒唐。
果不其然,他缓缓放下脚,看向林晚的眼眸越来越具侵略意味,“坐上来。”那低哑的声音透着一丝引诱。
林晚是他的侍女,侍女自然无法违抗主人的命令,尽管她对这种事十分抗拒,仍是依言坐他的怀中,他说他没把她当女人,却与她
做些和女人才会做的事。
不过,算不上十分抗拒,她和很多男人做过,但与那些男人不同,这个男人还是怜香惜玉的。
“替我宽衣。”
他轻轻一笑,而后整个人没骨头似的靠后,凤眸惬意地眯着,斜斜看着她,满眼说不尽的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