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百思不得其解,说:“所以真的好奇怪啊。竟然真的会有人叫罗布。”
曲岭惜心想,能让雅雅那么纠结。这凉族的罗布,该不会相当于他们的狗蛋吧?
雅雅愁眉苦脸,吐出几个字:“它的意思是……无尽的等待。”
曲岭惜本来还在想入非非,没想到雅雅猝不及防地解释了罗布的意思。他抬头看她,微微一怔。
无尽的……等待吗?
这五个字像是火热的烙印,贴合在他的心脏处。
然后心脏就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可能是从老板娘和一玛的口中得知了这个罗布和自己长得很像,他这几天产生了微妙的惺惺相惜之情。
所以听到雅雅吐露出来的意思,他就像突然罗布本人一样。
为他不争,嗤笑他,可怜他。
她非常怀疑:“真的会有人叫这个名字吗?”
曲岭惜哑然许久。
他才缓缓说道:“……应该有的吧。”
曲岭惜从突兀的共情里脱离出来,就觉得自己刚才入戏得可笑。他根本不认识这个罗布,怎么来的那么多情绪?
雅雅不太喜欢这种氛围,她飞快地跳过第一个,直奔第二个教学。
“好了,好了。”她说,“雅雅老师就来教你第二个。你个笨学生,乖乖坐好了听讲。”
曲岭惜真的乖乖坐好。
第10章
雅雅说每天只教他十种凉城语,多了不教。
十句话很快,没过多久曲岭惜就全记住了。
雅雅像个小大人似的,拍拍曲岭惜的脑门,笑眯眯地赞美道:“你学得真快,我从来没教过这么聪明的学生。”
曲岭惜揭穿事实,毫不留情地说:“你也就只有我一个学生吧。”
无事可做后,曲岭惜就拿着手机刷论坛。下午四点,严立也回了酒店。
他们像是普通暧昧对象一样互相寒暄。
严立不忙了,回得很快。
曲岭惜有些招架不住,时常愁眉苦脸地冥想。
临近饭点,楼下大厅里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喝酒吃小菜的,高声朗笑的,气氛越来越热络。
曲岭惜和雅雅都不是很会被别人分散注意力的人。
一开始还好,他们都能接受。
逐渐的,就有年轻的姑娘来找曲岭惜搭讪,坐在他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这就算了,时间久了,竟然还有好奇的陌生人凑近来,盯着雅雅写作业,说自己家的儿子也差不多年纪,可没那么用心读书。
雅雅被看得满脸通红。
她偷偷对曲岭惜说:“我都写不下去啦。”
曲岭惜很能感受雅雅的羞涩。以前念书的年代,如果有监考老师闲得发慌,硬要盯着他的试卷看,他也会尴尬得捂住试卷不让别人看。
他点点头,收拾好雅雅的文具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