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岭惜对顾深笑了笑:“你这次还是要继续自罚三杯吗?顾深,还是说你从来没有喝醉过?”
现场安静几秒,空气都凝固了。
“不用。”顾深说,“我可以说,我只是说出来怕你不高兴。”
曲岭惜:“你说过,我脾气很好的,很难不高兴。”
顾深犹豫片刻,终于说道:“五年前,我在B国认识的他。当时他还是一个学生,很简单很纯粹,也很容易害羞。”
“是个……很好的人。”
顾深说这一段话语气很平静,听来就是在叙述一段已经逝去的过往,不再介怀,也没有落井下石,对现任述说前任的不好。
可男人怎么真能在现任面前,叙说前任的好呢?
曲岭惜并没有他自己想象得那么深明大义,明明醋意翻天,还微笑地鼓了股掌:“挺好,挺好。”
实际上气死了。
曲岭惜微笑地说:“不过五年前,您年纪也挺大了吧。竟然才谈到初恋,实在是令人不敢相信呢。”
顾深淡淡回击,“小惜。这算第二个问题吗?”
曲岭惜被将了一军,不再说话。
他们又随意玩了几局,苏不成气候,被问得面红耳赤,说不出来就喝酒,很快就醉倒了,趴在桌上昏睡不醒。
曲岭惜说要去洗手间,装作不认识顾深一样,目不斜视地绕过他。
顾深拉住他的手,无奈问道:“你这又是在吃什么醋?”
曲岭惜反问道:“我有吃醋吗?”
顾深肯定道:“你有。”
曲岭惜嘴硬:“没有。”
顾深:“你有。”
曲岭惜软了软,承认说:“……行。我有。”
他重新坐下来,身体抵着熟睡的苏。顾深看见以后,就把曲岭惜抱到自己这边来,挑了下眉:“老公不抱,抱一个直男?”
刹那间,曲岭惜的脸爆红。
他没有力气一样地推拒了一下顾深,小声地反抗说:“什么狗屁,你别乱给自己加头衔。”
顾深似笑非笑,并不接话。
曲岭惜叹了口气,窝到顾深的怀里,埋怨道:“顾深,我好累啊。”
顾深怀抱着他,喟叹了一声,拿他无能为力。
顾深低头问道:“你究竟想问什么,直接问我,不需要靠这种小游戏。”
曲岭惜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真的吗?”
顾深:“嗯。”
“那我想问……”曲岭惜说,“你那个初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朋友生日聚会。”顾深果然如他所说,没有任何隐瞒,“他那时候在念书,我已经毕业了。当时一群留学生玩桌游,他玩得很菜。结束之后,他问了我要联系方式,还老套地叫我学长。”
曲岭惜醋意翻天:“哦。你记性倒是很好。这种陈年往事还记得那么清楚。”
顾深坦诚地宣扬自己的高智商:“没办法,我连看书都是过目不忘。”
曲岭惜想了想,接受了顾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