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只有一女一子,大多数人都以为曲父会把家业传给小儿子。然而,曲父看穿了曲岭惜不善应酬和周旋的性格,并没有准备为难他,五年前就把公司转交给了曲灵。
除公司年会以外,曲父几乎不出席,全权由曲灵代管。
乐得曲岭惜自在逍遥,想做什么做什么。
安检马上要轮到他了。
曲岭惜和曲灵道别后,挂断电话,将行李箱搬上传送带。
他坐在机场等候飞机准点来到的时候,心里忽然涌起一阵强大的不安。非常莫名,明明之前和曲灵瞎扯的时候,他一直没这种感觉。
曲岭惜低着头,沉静了一会儿。
他很快遵从本心,切到和顾深的会话界面,快速地拨了过去。
这一次,顾深接的很快,曲岭惜却从他的呼吸声中,感受到他的疲惫。
曲岭惜:“雅雅的事怎么样了?”
顾深:“结束回酒店了。后续怎么样,我还在协商。”
曲岭惜:“怕什么?大不了就一子一女,我们一起养。”
顾深失笑,“那还不必。”
“顾深。”曲岭惜语气突然严肃了许多,他抓了下头发,仰倒在候机厅的靠背上,“……我会等你的。一直,一直,一直等你。你不能不来,也不能放我鸽子。”
顾深的呼吸近在咫尺。
就在曲岭惜以为顾深不会回答的时候。
他听到简单的一句。
“好。”
没有别的甜言蜜语,只有一个好字,却被注入了顾深能够保证的所有承诺。
十二点三十分,从凉市通往S市的飞机,准点起飞。
飞机上的几个小时,曲岭惜没法上网,不能联系任何人,也不能刷微博看状况,只好戴上眼罩睡了一觉。
中途他睡了又醒,随手抓了两本杂志看,看着看着觉得烦闷,又把杂志放回去。
来来回回,折腾来折腾去,几个小时的时光竟然很快过去了。
曲岭惜下飞机,还没离开机场,他就接到了大学室友的电话。
他一边拖着行李,一边叫计程车:“喂,怎么了?”
“曲岭惜,你好牛逼啊。”室友夸张地叫道。
曲岭惜皱了一下眉,一时之间听不出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他心提了一下:“怎么了?”
“你没看热搜吗?”室友说道,“惊天逆转。只要打你的名字就是屏蔽,什么都搜不出来,这骚操作让那群网民都哑火了,还以为自己得罪了什么厉害角,屁都不敢再说一句。”
曲岭惜听得一头雾水,没有接话。
室友依旧喋喋不休:“我说嘛,曲家就是厉害,这种程度的黑,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吧。这叫什么?背靠大树好乘凉?下次兄弟有困难,你也记得帮帮我。肯定都是一句话的事。”
听完这一段对他家世的夸张吹捧,曲岭惜自己都开始怀疑了,曲家真有这种能耐?
那曲灵何必每天忧心于新创立的广场品牌没有商家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