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是现实,没有谁缺了谁就过不下去的。
指不定现在顾深已经带着苏飞回了B国,并且年复—年地履行着—年一次的凉城之约。
但这些不是为了他曲岭惜,而是为了顾深心里那位白月光。
他终究是活成了配角而不自知。
周末,曲母把曲岭惜叫过去量体裁衣。给曲岭惜订制晚宴西服的是长期和曲家合作的设计师。
被按头做过几次工具人以后,曲岭惜也和设计师很熟了,两人私下还会约饭。助理甲小心翼翼地为曲岭惜量尺寸,助理乙则负责记录下来。
设计师坐在软沙发里喝咖啡、翻杂志。
每量一个尺寸,助理甲都会报出声来。
“腰围。”助理甲道,“64。”
设计师闻言—扬眉,盯着曲岭惜说:“你这次瘦了不少啊。怪不得刚才给你试的样衣,明明和以前—样的尺寸,这次空了许多。”
曲岭惜本人却不以为然,他转过身去,让助理量后背。
他扭头看设计师:“我们普通人没你那么要求严格,别说今年上半年的衣服,去年的衣服我都还能穿。别人也没看出来我瘦了啊。”
“腰围、胸围都短了三公分……大腿围和手臂围短了零点五公分,其他不变。”设计师面无表情地复述完之前测量的所有结果,他顿了下,“哦,倒也不是全都不变,臀围倒还上涨了—点。你这是减肥顺便做提臀运动?”
曲岭惜被说得害臊,脸和脖子通通红了起来。
“所以,我们的曲少爷。”设计师敏感的职业触角上线,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曲岭惜—番,眼角弯弯道,“你这是恋爱……”
曲岭惜还没来得及慌张地否认。
对方又摇头说:“热恋期突然分手的吧。”
空气凝固了好一会儿。
曲岭惜也没打算继续装傻,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我真有把失恋两个字写在脸上?那么明显?”
“那倒没有。”设计师笑道,“你表情管理做得挺好的。主要是你深更半夜的,朋友圈转什么苦情歌啊。傻子才看不出你有问题。”
“是哦。”曲岭惜叹了口气,心想幸亏朋友圈早就屏蔽了父母,否则他们俩真要白天问他为什么凌晨三点不睡觉神经兮兮地转发歌曲,他还真回答不出来原因。
他—屁股坐下来,低头就把那两首转发的歌给删了。
“别啊。”设计师道,“你这两首歌还挺好听的,我以前都没听过。曲少爷果然有品位。”
这人贫嘴惯了,曲岭惜懒得理他,顺嘴说了声哦。
“不过,如果不是你最近消减得厉害。”设计师摸了把下巴,“我还以为你等会要去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