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子的女生身材姣好、眉目清秀,但若论相貌,却完全比不上曲灵。曲家基因好,生的一双儿女都是顶好的样貌。曲灵上学时期收的情书可不比曲岭惜少,如今执掌西林,忙于工作,身边也有明牌男朋友,也不乏时时刻刻往她身上投来的橄榄枝。
这姑娘怯弱地对曲岭惜点头示好。
曲岭惜却看也不看人家,皮笑肉不笑道:“哦?你什么公司?那个市值一千万的催债公司?容得下钟小姐这样的大佛吗?我记得钟老先生可还是我们西林董事会的呢。怎么他家的女儿却屈就于这种皮包公司?”
这字字句句都扎中徐稷的弱点。他向来好面子,怎么能容忍别人这么说他创业的公司。
可这话虽然诛心,却字字属实,他家底不厚,和曲家根本没得比,毕业后筹钱创建的金融公司。然而明面上是金融债券公司,背地里却总被那一群富二代嘲讽是“催债”的高利贷皮包公司。
那群富二代估计早就对曲灵或者曲家有意,每次贬低他之余,总要摇头可惜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曲灵这样一个厉害的女人,竟然看上徐稷这种窝囊废。”
这种流言听得多了,徐稷早就麻木了,却没想到今天在这位向来尊敬他的大舅子嘴里听到。
徐稷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像打翻了颜料盘的画,早已不见昔日英俊淡定模样。
徐稷深呼吸,“你这么说就有点刻薄了。小惜。”
“刻薄?”曲岭惜冷笑道,“有你和这位钟小姐你侬我侬时说的话刻薄吗?”
徐稷彻底绷不住脸了。
原来他都听到了……怪不得……
旁边的女人也是花容失色,差点踩到裙子摔倒。
徐稷强稳住自己,道:“你不要乱说话……什么你侬我侬,我和钟小姐是清白的。”
曲岭惜淡淡地说出事实:“可我有录音。”
徐稷猛地一抬头,震惊又错愕,面目狰狞得像个怪兽,让人看到就心生厌恶。
曲岭惜作为一个正常人,就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
徐稷已经错愕得说不出话来。
另一位当事人钟小姐却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她对着曲岭惜半跪下来,哀求道:“您千万别把录音给我爸听。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徐稷他威胁我……是他要潜规则我,说要是我不愿意他就辞退我……曲少爷……”
曲岭惜蹲下身来,拿出今早李嫂放在他西装里的手帕,绅士地擦干净女孩的泪,皱起好看的眉:“女孩子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
说着把因为擦泪而黑乎乎的手帕塞到女孩手心里,又瞥了一眼她皱巴巴的白裙,“你看,还是要用好点的化妆品,换身品质好点的裙子。”
女孩呆住了,愣愣地看着他。
曲岭惜起身去洗手,皱眉疑惑道:“不过你不是钟家小姐吗?怎么连身像样的行头都置办不起。哦……我怎么记得钟小姐只有一位啊?那位我上次见过,比我年长十岁。怎么看,也不是你吧。”
女孩眼神飘忽:
“我……我……我不是……”
曲岭惜似乎才恍然大悟,“哦。你是私生女吧。”
女孩的脸忽然煞白。
曲岭惜叹息道:“私生女没什么的呀。但是插足就不对了呀。”
说完,曲岭惜便闭口不言了,似乎想要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