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好家伙,连夜的大暴雨和台风临近,今天还是小菜,明天才是重头戏。看样子,这飞机得延误至少两天。

去酒店住两天?

可他归心似箭,在b国一刻都待不下去。

曲岭惜踌躇一会儿,探头问道:“请问C国有哪个航班能飞吗?越快越好。”

对方说:“稍等。”

一个小时后,曲岭惜坐上飞往凉城的航班。

他的座位周围很多B国人,看来都是向往凉城的好风景,专门去旅游的。他也向往,凉城地处最西边,离S市很远,从小到大他就没去过。

曲岭惜托着下巴,看飞机外的天空,心想,这算不算因祸得福?顺带还旅游了。

旅途很长远。

曲岭惜拿出他早就准备好的书,准备看一会儿。这本书很深奥,是一本哲学书,他准备如果看困了就睡一觉。

他打算得很好,所以才把这本书带来。

唯独没想到,书里还夹着一封信,字迹刚劲有力,颇有根骨,也令他觉得很眼熟。

“dearcherish:

我没有想到你能看到这封信。我把它夹在你最讨厌的哲学书里。为什么会留下它,却不想让你发现它?我认为,更像是对我内心的自我剖析。

我爱你。

无论现实中我有没有和你提分手,有没有违心地抹去我对你的感情。我依然要写下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曲岭惜。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叫你C国名,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可能在你眼里,我可有可无,你连你的C国名都不告诉我。我无意在你的抽屉里看到你的护照。嗯,曲岭惜,很好听的名字。

失去你,我可能会体会永生的孤独。作为一个俗人,见识过最美丽的红玫瑰。这一眼,可能就是永生。

——你的,gu。”

顾深写下这封信的时间,在半年前,他得知顾芝忻胰腺癌晚起的时候所写。他早就预料到会有一天和曲岭惜分手,却没想到导/火/索如此不堪。

一个半只脚早就陷入泥潭的人,怎么能和一个干干净净的月亮在一起呢?旁人听到都会唾弃他,觉得他玷污月光的纯洁。

曲岭惜机械地收起信件,将他重新夹在哲学书之中。随后觉得不妥,将信件郑重地放在随身包里,又觉得这样可能会压坏它,最终仍然将它放回哲学书的内页中。

那一页正好是一首情诗。

曲岭惜看不太懂,但他知道这是一首情书。他想着,顾深自以为是地把这封信放在这里,就因为觉得他这辈子都不会看吗?

他发着呆,隔壁座位的B国女士却担忧地看着他:“嗨,先生。你没事吧?”

曲岭惜抹了一下脸,说:“没事。”

b国女士说:“您要不要喝一杯水?”

“不用。”曲岭惜声音都带了哭腔,“我只是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