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玉笑了一声,“八旗子弟能得皇上亲自指了差事,多少人求还求不到呢,隆科多可不觉得冤枉。”
张廷瓒想了想,也笑了,“倒还真是,他这也算小小年纪就在皇上那里挂名了。”
“不过,”张廷瓒说完又指着张廷玉哈哈大笑起来,“我早说了那位二公主不简单,让你远着点,你非要去,怎么样,被吓回来了吧?知道这人外有人了吧?”
张廷玉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大哥,心里一阵费解,怎么父亲偏觉得这样话痨又爱玩笑的大哥入仕安全,而自己这样知分寸有城府的却会惹出祸事。
安定门处确实如张廷玉所言,隆科多一点也不觉得冷星坑了他,还扬言等冷星种完一百人后,要带她好好玩玩,“咱们也是同患难共富贵的交情了。”
要说隆科多也是傻人有傻福,他日日带着冷星吃喝玩乐,倒是歪打正着的完成了既护住冷星,又不叫冷星惹事的差事。
而别的心大胆大,又同样出身豪族的八旗子弟也确实羡慕的很。
冷星很快就陆续结识了已故内大臣一等公索尼的儿子、索额图的弟弟心裕和法保,以及内大臣遏必隆的小儿子阿灵阿,纳兰明珠的孙子、纳兰性德的儿子长福、富尔敦等人,日子开始过得有滋有味起来,满皇城的撒野。
至于康熙指来的老师南怀仁……
张廷玉在缓了些日子,等使团们都陆续离开京城后,第二次去寻冷星时,有幸撞见了冷星上课的情景。
二公主听课并没有特意去寻什么安静地方,只就在种痘搭建的棚子里。
当时,隆科多等人大大咧咧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着,说说笑笑半点不着急,也没个对课堂的尊重。
二公主乖巧安静的背对着他坐在南怀仁大人面前,他看不见二公主的神情,但却清楚明白的瞧见南怀仁大人既紧张又期待的复杂情绪,那模样颇有些抓心挠肝。
他悄悄走近了些,借着前来种痘的人流和棚上的帷幔遮挡身形,他听见公主问道:“南大人,我听说只要行星的运行模型没有彻底建立起来,就不能更好的进行历法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