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瞬间转回了头,直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没有没有。”
“可是我不想教你了。”冷星的脸颊微微鼓起气包。
五阿哥眼里刹时绽放出逃出生天、柳暗花明的巨大光芒,满身的激动劲压不住,竭力止住了往上翘的嘴角,却没压住不自觉往上踮的脚后跟,似乎就等冷星一个滚字,他就麻溜利索的离开。
冷星看了一会,慢慢不气了,眉眼弯了起来,“我想到了一个我教你,但我们两个还不用见面的好法子。”
当日下午,五阿哥被人扒了一身华服,换上了普通百姓的衣服,腕间挂着一个小竹篮,手里捏着装了五十个铜板的荷包,被推出了公主府的后大门。
五阿哥咽了咽口水,茫然的看着路上的行人,二姐让他买菜,他买什么他和七弟、八弟就吃什么,他说一句满语或者蒙语就扣一个大钱。
可是买菜要怎么买?要去哪里买?要买什么菜?
五阿哥用本就磕磕巴巴的汉语上前找人问路,因为羞·耻,更说得不利落的,着急的摇晃着菜篮子和荷包,连比划带单字的往外蹦,“菜、买、我、买、你、钱、菜、菜菜。”
尽管他长得白胖可爱,但这年头再好看都不如实在银子有用,那个时候天气又正寒冷得很,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皆不愿在外同一个结巴多耽误,最多停留那么一会,听两句听不明白就挥手走开了。
小小的五阿哥再三被人挥开,沮丧的回到公主府的后大门,仰头看着关得严严实实的大门,一阵寒风席卷而来,随风落下了两滴晶莹的泪珠子。
五阿哥用手背抹着眼泪,抽噎着背靠大门在台阶上坐下,小小的人儿抱着菜篮子哭得好不伤心。
另一头的墙角后,阿大两手缩在袖笼里,推了推阿二,“要不出去给五阿哥指指路吧,这么冷的天,这么小的人,可怜见的。”
这寒风里头还夹着小雪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