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玉洗耳恭听。
张若清笑道:“此番巡幸塞外,郭罗玛法点了太子舅舅、大舅舅、十三舅舅、十四舅舅、十五舅舅、十六舅舅、十七舅舅、十八舅舅随驾。”
张廷玉的唇边缓缓笑开。
张若清眯起眼接着道:“三舅舅、四舅舅、八舅舅、九舅舅还有十舅舅都在京呢,嗯,这几日,我瞧着太子舅舅像是不大高兴。”
最后一句,张若清特意拖长了语调。
能搞事,也有心有力搞事的几位舅舅都留在京城,也难怪太子舅舅心中不快了。
既然女儿都想到这处了,张廷玉也不再多说,只道:“太子不是个能受委屈的,这一路你远着他些。”
张若清点头应下,然而此行到底还是出了事,他们五月出塞,八月,冷星就收到急信,让她速速回京。
“怎么了?”
冷星九月赶回京城,张廷玉在京城走不开,前来接她的是大女儿张若清。
张若清看着顽皮,却很能撑得住事,下马上车,同额娘、妹妹长话短说道:“两件事,第一件,郭罗玛法要废太子,已经命南书房草拟诏书了。”
冷星微愣,知道迟早有这一日,也一直在等这一日,但这一日真正来临时,冷星还是被冲击到了。
张若漫乖乖的坐在一旁听额娘和姐姐说话,稚嫩的小脸,也不知听没听懂,不过神色却比自己额娘和长姐都还要沉稳冷静些。
“太子做什么了?”冷星很好奇。
张若清道:“路上,先是大舅舅告了太子舅舅一状,说他截留贡品,又暴戾不仁,肆意鞭挞大臣,还有放纵亲信敲诈勒索什么的,一大堆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