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景安于主座, 神色薄凉冷淡,淡淡开口。

“吾儿,本公也给你们找回来了。”

“你们之间的事,本公不好多插手, 但辜府也不是你们能随意讨要说法的地方。”

“信文侯,信文侯夫人,今次本公看在我们两家多年世交的份上,让吾儿好生同你们交代一番, 但仅此一次, 以后若是再像今日这般不顾我两家情谊咄咄逼人, 也别怪本公不顾我们两家情分。”

信文侯夫妇仗着有理在身,且他们家被辜家压制多年, 虽表面和平,但心底到底多有怨气。

今日得知真相, 更是哀恸悲鸣,愤怒气急之下, 便直冲冲找上了辜府, 可一对上冷如薄冰的辜景安。

多年威严积压,两人的气焰还是瞬间减弱了些。

倒是辜长思皱皱眉,视线在信文侯夫妇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的脸上,尤其是信文侯夫人红着的眼眶上, 停留了些许。

辜长思墨眸微沉,垂于身侧的手攒紧,紧紧压在了掌心。

过了会,辜长思同自家父亲道。

“父亲,这件事确实因我而起,您不必怪责信文侯。”

即使面对自己的儿子,辜景安也是一如既往地冷淡,他冷冽的眉梢轻挑,信步走到辜长思旁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神情冰冷仿若没有丝毫感情,他声音压低了些。

“好好处理。”

“别让辜家落人口舌。”

辜景安走后,辜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似有话想说,可先走的辜景安平静地回头看了她一眼,辜夫人微顿,也没再说什么,快步跟在了辜景安身后。

辜景安一走,屋内的气氛似有和缓。

虽然辜长思也是个冷面冷心之人,但信文侯夫妇还是觉得辜景安更是无情冷血,仿佛都没有为人的温度。

信文侯夫妇念及今日来的目的,也没打算同辜长思绕圈,眼神又是闪过沉重地悲痛,开门见山道。

“把她交出来!”

闻言,辜长思目色在自己的鞋尖停留了一瞬,神色幽幽,有些空洞。

过了会,辜长思声音微沉道。

“这件事,你们要怪就怪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