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行神色凝滞,今日好不容易稍稍散去的阴郁再次凝了起来。
等到再抬眼看向唐元景的神色便有些不一样了。
两人继续交锋着。
不过,魏子行先前一直是温和态度,因为不明唐元景与他争锋的原因,所以虽是心下不舒服,但也是按照自己的路数来。
可这一回,他约莫有了猜测后。
魏子行也一改了温和,每每品画之时,都抛出了更有难度更需要功底水准的话,俨然一副不想输的态度。
唐元景见其忽然较上了真,眉梢轻轻挑了一下,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狐狸眼里更加闪过认真,对答也更为仔细专注深究。
魏子行和唐元景之间的暗流涌动。
温文彦自是不知。
他让唐元景进来,本是因为他今日无心赏画,想让唐元景进来做个陪,让魏子行转移注意,也好过再多追问他些什么,看出什么端倪。
果不其然,两人俨然是一副相见恨晚,把臂言欢的模样。
温文彦偷得清闲,刚想放空一下思绪。
却见两人忽而转头看他,齐声道。
“温兄,你以为如何?”
温文彦一愣,根本没在听的他有些懵。
“怎么了?”
魏子行道。
“先前,我二人针对最新一幅拍卖作品,各有千秋论点,但我二人均是说服不了对方,便想着让温兄来做个评判。”
“你来说说,我二人谁更对一些。”魏子行面容带笑,声音却不知道为何带出了几分咬牙切齿。
唐元景也摇着折扇,狐狸眼微眯。
“听闻温兄本就是丹青妙手,温夫人更是江南第一女画师,想来家中颇有传承,温兄来评判,最为合适不过。”
温文彦一阵头疼,他本想躲个清闲,怎么又要拉他下水。
他嘴角微有下垂,刚想强撑着精神,看一下底下的画作,随意应付两句便好。
这几日家中事多,他已然无暇欣赏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