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身旁的辜长思看着温文彦皱眉的模样,冷淡的长眉微有上挑,品茶的动作更为舒心顺畅了些。

但温文彦以为他只是短暂地应付一次,未曾想,却是他今日“噩梦”的开始。

半个时辰后。

温文彦看向辜长思的目光,透着一层浓浓的发怵,他一贯古板的面容都有所崩裂,甚至下意识想挪座,离辜长思远些。

而旁边的魏子行和唐元景,也不免在辜长思和温文彦之间多扫了几眼。

魏子行不是那么敏感,只当今日辜长思似乎确实是来赏画的,每次拍卖师上画,他都难得多言,问出了好些问题,不只是画本身,还引经据典。

譬如有一个画家用的是一种难得的颜料,辜长思引申便问了问这个颜料背后的故事。

只是,虽是好学,但如果“学生”过于博学,这当“老师”的自然是心里多捏了几把汗,只怕自己水平不够,会在“学生”跟前献丑。

况且这个“学生”,偶尔好像还会像忽然回忆起来般,指出方才“老师”讲述中的错误。

给“老师”闹了好几个大红脸。

便是魏子行同样博学,心里也在此时微微松了口气。

幸好,辜长思询问的全是离他最近的温文彦。

而唐元景却好似看得更明白了些,他半支着头,狐狸眼微眯。

辜长思好像是在针对温文彦呢。

明知温文彦今日心思不想品画,偏偏拉着他品画。

明知温文彦认真起来亦是不服输的性格,定然不想在他跟前失了面子,便是问出了好些刁钻古怪的问题。

明知……

……

等到两人单独上楼之时,唐元景没忍住好奇,环了环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