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丫鬟正庆幸着,温雪翡不是睡在石桌上,刚下了一场大雨,温雪翡若是淋雨影响第二日的发挥便是不好。

温雪翡揉了揉太阳穴,思考着,难不成是她记错了。

但忽而,右手又是停顿。

她眼神有些诧异地落在自己的右手手腕上。

来回轻轻转了转。

虽还是在疼,但明显淤肿下去了很多,估摸着先前三个月的伤,这回应该半个月就能好了。

温雪翡愣了愣,太医院的药竟真的这般好使。

可……

温雪翡垂眸,眼神里的光亮还是暗了下去。

画之赛事就在三日后。

过了会,温雪翡还是提裙朝着书房走去。

夜灯摇曳。

她有些发颤的右手执着地握起了画笔。

***

距离月迟水榭最近的酒楼客栈。

这里住着大部分将要参加“月迟雅集”的参选者和其家眷们。

温母,温文彦和温胭脂都住在这里。

此时,温母在自己的屋子里,静静写着字帖,好似清心。

温胭脂则带着丫鬟去了外面一个僻静的茶楼,同同样没能住进去“月迟水榭”的魏子行碰了面。

温文彦最为规矩,他到点就睡觉。

十年如一日的自律人生。

只是今日,温文彦刚准备躺下,忽而夜风吹拂。

他床边响起一道幽幽的声息。

“温兄。”

温文彦吓得咚一下瞪大了眼。

待看清眼前人后,温文彦后背的凉意稍稍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