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翡戳的动作慢了些。

“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又没想听。”

辜长思薄唇微有上扬。

“嗯,你没想听,是我想说。”

温雪翡没说话,神色却是稍霁。

“至于那个北境的女细作,她确实想单独献舞,且穿了衣服进来,脱了衣服出去。”

温雪翡握住筷子的手一停,快速转头,细眉拧在了一起,杏子眼睁得大大的,似有几分火气。

“那你…就让她对你献舞了?还是这般献的?”

辜长思瞥了一眼温雪翡快要把筷子捏断的手,轻轻握了上去,替她松开手里的筷子。

然后将她的圆润的手指摊开,轻柔地揉着她被指甲戳红的掌心。

“怎还这般使力气?一会伤着自己怎么办?”

温雪翡带着气,想从辜长思手里挣扎出来。

却没挣脱了,辜长思的力气太大了。

无奈,她只能闷着接着听,一双大而明亮的杏眸气鼓鼓地瞪着辜长思,好似在说他明知故问。

辜长思眸中笑意更多了些。

“北境那女细作是对我副将献的舞,也值得你如此生气吗?”

“当然不值得,还不是因为……”温雪翡顿了顿,反应过来辜长思话里的意思。

温雪翡讶异上眼:“你是说?”

辜长思点头:“我身为一军主帅,如何能放任一个敌国细作同我单独相处,便让副将扮作我的模样,想看看这细作葫芦里卖什么药。”

“易容之术,我略有精通。”

“那她脱……”温雪翡不好意思说。

辜长思却接过话头:“当日我可离那军帐十万八千里远,只听得了副将最后的呈报,别说女子身影,便是母猫都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