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融眼皮一跳,捏紧酒杯:“你见着少奶奶了?”
小五道:“没有,少奶奶没让下仆进去,是鲍家的传的话。”
“少奶奶的原话是什么?”
“少奶奶说,她没事,让公子好生玩乐吧。”
裴融立时觉着手里的酒杯有些沉重,内心有一条声音在叫他赶紧回家。
然而他刚站起身来,就被身边的宗室子弟给拉住了:“向光你要去哪里啊?两口子天天在一块儿,看也看腻了。分开这么一会儿都不行?不许去,去了你就是个老婆奴!”
“就是,去了就说明你这眼睛就是小嫂子揍的!”
裴先生肯定不能让人说自己惧内,毕竟他是时时刻刻要振夫纲的人,何况他也真是不怕檀悠悠,便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呵呵笑道:“我就是去方便一下,你们想到哪里去了?”
那几个人就闹嚷着要陪他一起方便,说是怕他尿遁,又说他要是跑掉,以后就要如何如何。
裴融也和他们一起说说笑笑,与平常丝毫无异。
待到酒席散去,天也黑了。
他喝得半醉,和檀至锦一起出了门,几乎是踏着暮鼓声踏进的家门。
檀至锦也喝得不少,随意打个招呼,就由自己的长随扶去盥洗歇了。
裴融照例往后院去,老远就听到琵琶叮咚声和女子咿咿呀呀的歌声,便堆满笑脸往里走。
不想走到一半,歌声和琵琶声都没了,再走到主院,门已经关了。
他肯定不高兴啊,当即上前拍门。
看门的婆子隔着门问:“是谁啊?少奶奶怕吵,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
“是我!”裴融拿出一家之主的霸气:“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