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啊,你为什么这么绿?”檀悠悠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因为啊,不绿就嗅不到腥味儿……”
这死裴扬,果然是只绿头苍蝇,好事没他,坏事一定有他!怎么就这样闲呢?
“就事论事,别瞎说。”裴融严肃地阻止她,大意是,这事是裴扬作的恶,和裴扬的妻子闵氏没关系。
檀悠悠就不明白了:“这事儿和闵氏有什么关系?我没说她啊。”
裴融小声道:“你说什么绿的……真要算起来,也是裴扬绿了闵氏……”
“比喻,我这是比喻!您老没事儿别想那么多!好么?”檀悠悠差点来个中英混杂“欧克?!”
裴融也觉着自己是有点过了,有些尴尬地低咳一声,继续严肃脸,询问何家人:“既然拿到这么多钱,为何如此困窘?也没见有所改善?”
何老婆子立时激动起来,指着自家儿子骂道:“还不是这个只晓得灌黄汤的夯货!叫他拿着银子去过聘礼,他被人半路上哄去喝花酒,被那不正经的骚~货迷得四五四六的,一觉醒来分文不剩,倒欠人家三十两银子!”
“干得好!”檀悠悠忍不住笑出声来,见何家人气鼓鼓地看过来,想着自己还要用人家的技术造纸,便很自然地改了口:“我的意思是说,这和你家孙女儿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她让她爹去喝花酒的。”
何老婆子理直气壮地道:“就是因为赔钱货克父克母扫把星,我们家运气才这么差啊!不怪她要怪谁?就是怪她!”
小姑娘瘦弱的身体再次竭力往角落里缩了缩,努力想让人忽略自己的存在。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檀悠悠心下感叹,一本正经地对何老婆子说道:“你说她克父克母扫把星赔钱货,其实,不是她的错,而是你的错。真正的赔钱货、扫把星,克夫克子克儿媳妇克孙子的是你,不是她。”
何老婆子目瞪口呆,随即大声反对:“你乱说!不是我!怎么会是我呢?我男人好好儿的,我还生了儿子,她没出生之前,我家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