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走向了和你们截然不同的路,不止一次说过无心争斗。可是如果再有人惹我或者我身边的人,就不要怪我食言接下遗产,让所有人都不好受。”说完,江歇指了指大门,示意他们离开。
江兆没想到会被江歇反制,这么多年的蛰伏让他忘记江歇继承自父辈的狠戾。他虽然只是陈述了事实,却足够让江兆害怕。
离开时,江兆嘴里不停出现恶毒的诅咒,心里的怨怒还未消失。
见家庭医生来到,江歇带着人上楼。敲了敲房间的门,得到温琅的同意便开门进去。
此刻温琅正穿着白色的睡衣,裹在被子里。江歇见她发尾并没吹干,不由低叹一口气,让医生帮她处理脚上的伤口,自己则拿着吹风站在她身边吹着。
“驱寒的汤药已经准备好了,脚上的刮伤并不严重,注意卫生就好。”说完医生离开,剩温琅和江歇两个人。
“疼吗?”江歇看了看温琅的脚丫,又看了看她的手腕,眼里满载担忧。
“不疼。”温琅裹在被子里不愿动弹,任由江歇帮她吹头发。跳进水里透心凉,她现在都还没有回过劲儿来。
“要不要我报警,江兆他……”江兆的话让江歇生厌,一想到他可能轻薄了温琅,心底的怒火就无处转移。
“不用了,”温琅伸手扯了扯他的裤边,“有人帮我收拾了他,你也帮我报仇了,更何况我也踢了他一脚。”
温琅并不是害怕报警,而是担心牵扯江歇。这一晚上她算是看明白了,没有任何人在意江歇。
见江歇还在自我责备,温琅点了点他的手背说:“一会我要回家,穿着睡衣可能不太好。”
江歇闻言站起身来,指了指身后的衣柜说:“这间房属于客房,会备一些衣服给客人,你随便挑。“
”我去收拾一下然后送你回家。“江歇摸了摸温琅的发尾,放下吹风站起身离开。
等江歇穿戴好下楼,温琅正坐在沙发上翻看桌上的画册,扉页上写着这本册子收录了江歇母亲这些年画的画,她一边感叹于他妈妈的才华,另一方面被他父亲的细心而感动。
”要不要去看看我长大的地方?“江歇指了指外面,试探着问。
关于老宅,他幸福的记忆不多,但是老宅后的这幢独栋却承载了他们一家三口不少甜蜜过往。
温琅闻言兴奋地点点头,放好画册和江歇出去。
“之前总是和其他叔叔闹不愉快,然后我们一家就搬进了这栋小楼。”小楼是上世纪的建筑,本来要拆,却因为他们一家住进去而保留了下来。
“室内装饰来自于我母亲的设计。”江歇带着温琅慢慢走在石子路上,考虑到她脚下的伤,步子很慢。
蚊虫绕着路灯飞舞,夜风时不时吹过,温琅裹紧了外套,不由向江歇靠近。
“很温馨。”温琅一进门就被暖色调的装修风格所吸引,每一个细节都在传达设计者对生活的热爱。
“那曾经有一个玻璃花房,我母亲也非常喜欢种花。”江歇指了指被喷泉替代的空地,伴着回忆露出一抹笑容。
和江歇走了一圈,温琅身上热了起来。见她脸色变好,江歇带她回到室内。
递上一碗热汤药,江歇示意温琅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