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有意向出售总公司的股份?”对方拄着拐杖坐在江歇面前,疏离的口气里只有商人的算计,毫无任何亲属之间的熟络。
“二叔,目前暂时没有这个想法。”这5%象征着江歇捏在手里的最强底牌,他并不打算匆忙抛售。
大概是早就猜到他不会干脆接受,二房当家人朝儿子挥了挥手。对方把牛皮纸文件袋放在江歇面前。
“这人啊,但凡做过的事情就会留下痕迹,你说对吧?”说完,江歇的二叔和堂哥便离开了。
江歇从信封里抽出纸张和照片,俨然是被江兆一压再压的桃色新闻。这是示好也是笼络,四房的争斗都需要江歇这个编外人员。
只是,用完之后会怎么样,没人能够保证。
***
温琅再见到江歇,是在新闻上。江氏集团股东大会,出现神秘持股人。
虽然有保镖用黑伞遮住了江歇,可温琅还是从下颌线和背影一眼就认出被人关注的神秘人就是江歇。
这些日子,她不止一次去过医院。办公室里显然好久都没人进去过了,看了看放在窗台上的多肉,温琅一边照料一边想不明白为什么江歇会这么忙。
她曾联系过江歇,可对方的语气间充满疲惫。到了今天她才知道,江歇正在做她并不知道的事。
画面定格,温琅看了看江歇被黑伞遮住一半的脸,他好像瘦了。
温琅试着拨通了江歇的电话,听起来,那边特别嘈杂。
江歇正陪着长辈应酬,邀请的都是他父亲往日的朋友。坐在茶楼里,舞台上唱念做打好不热闹。
见是温琅来电,江歇走到包厢外。
“琅琅?”江歇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连日以来的应酬让他身心俱疲。
想要扳倒江兆,无疑是和他们那一房做对。这并不是容易的事,更何况他游离在这个圈子外太久。
“你现在在哪里?”许久不曾联系,温琅察觉到些许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疏离和陌生。
“请几个长辈喝茶。”江歇扯了扯领带,靠在复古建筑的圆柱旁。算算日子,他已经快两周没见过温琅了。
“明天,你有什么安排?”温琅低头看日历,9月30日上面有标注。
“明天?”江歇揉了揉被烟熏疼的眼睛,伴着几分哑然说:“好像没什么应酬。”
温琅闻言没再多问,嘱咐让他多休息,便挂了电话。
不管江歇在干什么,他没说之前,温琅都不觉得她具备随便发问的资格。
明天是江歇的生日,就算是朋友,温琅都觉得她应该准备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