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隔阂刚刚消失,说不介意肯定是假的。毕竟十年,并不是能够轻易弥补的鸿沟。
温琅把自己对江歇的情难自禁划在美色当前、无法拒绝这个范围里。
说实话,江歇能够满足很多人的幻想。他清爽、禁欲、严谨,长相佳条件好,光是他那双细长的手,就怎么牵都不亏。
“为什么这么说?”江歇薄唇紧抿,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我自顾自地把自己的人生和你捆绑在一起,现在想想,好像一点都不潇洒。”温琅说完,上车。
江歇跟着坐在副驾驶。
他没有告白,没有追求就想换回这么好的一个人,的确不妥。而且温琅给她的惊喜和温柔,实在太多太多。
车子停在兰亭,江歇解开安全带。但他并未立刻下车,而是贪心地问了句:“除了高一那次,之后,还有其他没能顺利告白的经历吗?”
江歇一路都在思考温琅的话,他觉得能够把强烈的喜欢维持十年的理由之一,应该是告白受阻。
温琅性格里的潇洒,应该让她在有十足信心的时候,就付诸行动。
听他这么问,温琅一怔。她明明没有提起,可却还是被猜透。
“十年里,加上高一那次,五次。”温琅想到这些不愉快,低叹出声。
“在你愿意接受我的前提下,我愿意被你拒绝我五次。”感情并不是数学,能够清晰到用正负标注。但江歇还是心疼她,宁愿用这种方式弥补。
温琅一听,低笑出声:“可是我的十年,并不是五次拒绝就能弥补的。”
她必须承认,她不讨厌江歇,心里的独占欲也开始作祟。只是她却也不想就这么和他水到渠成。
她付出了十年,明的暗的付出不少,总得收点利息吧。
江歇打开车门,侧着脸说:“那我把我的十年,我以后的每个十年都赔给你。”
说完,他便离开。
消瘦的背影在路灯下,孤独感爆棚。
温琅又看了几眼,直到江歇走远,才开着车离去。
感情纠葛,还真是掰扯不清的旧账。
江歇带着一身火锅味到家,推开门,就见郑砚浓的鞋摆在玄关。
他刚想说些什么,扶着墙壁的手指突然收紧,之后眼前一片昏黑,接着就躺在了地上。
正在厨房炖汤的郑砚浓听见动静,穿着毫不潇洒的围裙跑了出来。
见江歇白着脸倒在地上,赶紧打了维康的急救电话。
匆忙关上火,郑砚浓蹲在江歇身边。他就猜到有一天,江歇的身体会垮掉。
试问,谁不需要休息和睡眠?
温琅回到家,没什么睡意。给脸上糊了厚厚一层睡眠面膜,便坐在了飘窗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