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的白柳氏在失措慌乱的情绪之际也是恍然一愣,须臾间也才缓了过来,知道是自己太过担心白惊词,失去了理智,故才没了分寸。
随即便扯出一抹笑,那笑怅然又懊恼,又带着牵强的无力感。
“妹妹说的是,”她握紧了帕子,站起身来,“我这就亲自去求太子殿下。”
说罢,白柳氏还不等许若伶开口,便又匆忙的出了屋子。
白柳氏一大早入了宫,辗转几趟,因着心里挂念着白惊词,便不敢耽误丝毫,从繁灵宫出来后便跑去东宫。
也不怪她反应这般强烈,她虽是迷信了一些,可白惊词这方亲事即将要定了下来,这节骨眼上的洪灾不知要治理道何时,偏又是个危险的差事。
不管她信或不信,总归这儿子既是被留了下来,她便决计不能再让白惊词去南下郡。
白柳氏原本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见江宴行,却是在听到江宴行说白惊词昨夜便赶去了南下后,一时间口中气血上涌,眼一翻,便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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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朝殿,东书房。
永硕皇帝躺了多年,前些日子上朝呈上来的折子,他都堆到了书房丝毫没动,如今这些日子闲了下来,看着那堆叠了许多的奏折,倒是破天荒的沉下了心去批阅。
他自下朝起便也在书房坐了一天。
不过他睡了会儿,歇了会儿,这才去批阅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