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到了这般地步,莫说是江宴行不信,那窝在榻上半死不活的苏若存都不信。
他在周元嘉进来时, 便下意识的把那黑玉藏入袖中,遮挡了起来。
闻言,他竟也是笑着附和道:“可不是, 这周大人怎会同那与盐商贪污的折御史有关系呢,若是沾上一丁点的关系,这可真是说不清了呀,还是砍头的死罪呢。”
苏若存话里话外都带着暗嘲,偏生周元嘉听了还不得不附和,只能点头认同,“苏公子说的正是。”
江宴行早就知道这隋州就是个贪贿据点,不然也不会亲自来这一趟,他闻言也不过是笑笑,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命周元嘉为他亲自带路去折松仁的宅子。
听太子殿下发话,周元嘉纵是有别的事,也不敢不从。
江宴行此次依旧是坐的马车,旁侧还跟着沈归荑。
那宅子并无丝毫的不同,不过是个瞧着不算破旧的院子,房子不大,院子倒是极为宽敞。
江宴行并未进去看,反而是在外头观瞻了片刻,便又直接回去了,速度快的不禁让周元嘉都觉得奇怪。
于是当天,江宴行回来后不过是同江怀拓在苏若存的院子里坐了片刻,便不再有任何的动静。
入夜。
苏若存喝完药有捧着那痰盂吐了半个时辰,这才漱了口消停下来。
江怀拓这会儿也还没歇下,正在屋内桌案上,手里捏着狼毫不知在纸上画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