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哥,你没事吧?纪哥??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二哥,你脖子怎么了?好红,是血吗?”
“快,快报警,不,叫救护车,打120!二哥?!二哥,你怎么了!”
杂乱无章的声音,喧嚣,急切,喊叫,像置身一个光怪陆离的荒谬世界里。
姜听玫抬头看着他的侧脸,如墨碎发下是狭长的眼睛,瞳仁漆黑,对谁都冷淡,看透众生。
在这荒谬里,她也做了荒谬的事。不受控制的。
颈侧和胸腔的疼还未散去,纪忘舟尚无太多余力思考其他的事,只是沉默着,站成一颗白杨树般笔直。
却被柔软的温暖的身子抱住,她手臂很细,皮肤光滑细腻,有一种淡淡的水果香,水蜜桃的气息。
被她抱住,胸腔颈侧的疼感变成由脚心升起的令人战栗的酥麻感,他颈线绷得笔直,掌心低垂,没有回抱。
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好似一汪沉静湖水,在阳光下泛起涟漪,有只小鱼顺着涟漪跃出水面,又潜下。
疼痛,核桃敲骨,钝刀扎肉,此刻都无足轻重了。
他洋娃娃似的让她抱了半分钟,垂眸看见姑娘柔软发旋下的耳垂,和那颗银色的星星耳环,像雪花在日光下折射的光。
冰冷,熟悉,暖阳下化开。
仿佛记忆里某个人不甚明晰的影子。
轻扯嘴角,他散漫地笑:“姜小姐,你……压到我了。”
他嗓音很特别,像新制的提琴,低哑中又带着点蛊惑似的欲,磨人耳朵。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