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薄情冷性的脾性,他看了就来气。
“他是我儿子,”抚着胸口,咳得面色都发白,也压不了那怒气,“可他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成天在外面搞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我真恨以前送他出国学那东西的时候没打断他的腿!”
“现在成天扑在那没用的东西上面,一点家里的事也不做了,到宴会来竟也还敢认清高,冷眼相对了!”
“就他妈仗着是我儿子,不知天高地厚!”
“咳!……”重重一声,咳出一口血吐在手心。
盛雪兰吓坏了,连忙叫人请私人医生。
二楼不是招待客人的场所,上面的人瞧得见下面,下面却没法往上看,隔音做得也好,他们这一番对话争吵楼下的人都没听见。
唯独上了楼的他们,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后来还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过来,匆匆忙忙地走路,撞了纪忘舟一下。
姜听玫站在旁边,清楚地看见,那一下他整个人好像无力地往后靠了下。
他很难过吧,从小热爱的事,努力想要做出成绩的领域被他的父亲否定得一文不值,甚至他父亲认为他所有所取得的一切社会地位,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依附于他。
他被自己所尊敬的父亲看成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
胸口堵住一样,说不出的难受,她看他神色没有变化,只是表情几乎没有,脸色也苍白得可怕。
他一声不吭,他会有多难过啊。
纪闻夏呆在原地,她还太小,可也觉得这些话太过伤人,她不敢去说,也害怕去说,只能手足无措地抱着膝盖蹲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