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说起来还是挺好说的,二宫三言两语的把事情说清楚后,幸村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比较好。
二宫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还直接点明了幸村的想法。
他眼睛微弯,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连眼里都沾染上了笑意:“你之前就想到了吧?”
幸村精市看着他没有讲话,只是眼睫细微的颤抖了一下。
二宫扬了扬眉,“没有什么不好的,”他把手机随手放在桌面上,看着幸村说,“这样一来也给我了一个跟父母坦白的理由。”
这个话题确实是不在幸村精市的预计之内,他本来想着再怎么样也要等到高中毕业了再去说和家里沟通的事情。才不过上一年级而已,这个年龄不管说什么都会有一种“不确定性”在里面。不管是从自己出发还是从家里人的角度出发,两年后再说是最稳妥不过的了。但二宫清志的意思却是想要找个机会就和他的父母说,这让幸村有些迟疑,想要开口劝却又怕二宫误会什么。
他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全部吞咽下去后才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说:“二宫桑会知道我一开始就想到了。”以立海大校园内消息的传播速度,再怎么样也会传到国中部去的,毕竟现在的国中部起码有两个年级的人对网球部都很熟,二宫杏树虽然是在低年级,但这种消息定然会传过去的。幸村一开始也想过让碰到他们两个的仁王雅治不要说出去,毕竟仁王也不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缓急的人,但因为自己的那一点小心思,所以就直接默认了。
二宫当时的想法幸村也不太清楚,但从二宫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现看,幸村就觉得应该不是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情,也就放任了。现在二宫突然说,让他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错觉。“要是二宫桑觉得不能接受的话……kiyo你否认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没有否认。”二宫清志回答这句话的时候很认真,“而且是杏树不清楚是谁来问我的。”
幸村愣了一下问:“你承认了?”
二宫点了一下头回应:“对。”
他没有给幸村太多的反应时间,回应完后就继续说了下去。“我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所以杏树提起来了就说了。”二宫把手里的冰美式也一同放在了桌上,双手交握的向前坐了一点,整个人离幸村近了一些:“没有什么不好的,你不用太担心。”
二宫清志很少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不管是做事也好感情也好,都会认认真真的去对待去维持。所以他才觉得就算是现下这个状况和父母说了也没有什么关系,虽说以后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预计,但现在可以做的应该做的二宫认为有必要去做的,他都会计划着去做。
他其实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二宫一重从小就看出来二宫清志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但这种“得过且过”是在面对二宫清志觉得没有必要花太多心思和时间时才会有的反应,只要他认定的事情,很少会由于外界的想法去改变的。二宫杏树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给二宫清志增加什么完全没有必要的负担。
“我只是觉得……”幸村精市也不知道怎么去说自己的想法,他也从来没有处理过这类事情,尤其还是他们自己身上发生的。
索性他只是说了个开头二宫就明白了他想要说什么,在幸村停顿的时候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什么的,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你想的就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