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愿宁从边关回来后,祖父嫌她性子太过急躁,让她到宫里好好学一学其他贵女们是如何处事,好教她收一收那股放荡不羁的劲儿,今日是她第一次来书院,撞上的就是最熬人的礼法课。
正坐了一个多时辰,她已经腿麻到起不来了,其他人兴许是有自己的技巧,竟然一放课就哗啦啦起身走了,只剩她撑着桌子叹气。
怎么坐不是坐,偏要找最累的法子,这劳什子礼法真是有病!
李愿宁在心中暗骂完,才听见角落处的声响,一回头瞥见一个花似的貌美姑娘,正皱着眉头整理缠在一起的禁步。
容莺注意到她的视线,抬起头面带不解地看向她。
李愿宁轻咳一声,有些难为情地说:“这位女郎,可否帮我一个小忙?”
她待会儿还要草场打马球,站都站不起来算怎么回事。
容莺忽然被一个脸生的女子搭话,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见到李愿宁扶着桌沿面色难堪,立刻就明白了,走过去扶住她的手臂。
李愿宁从小跟随父亲在边关长大,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性子较为直爽,挽着容莺的手臂起身,与她在廊上走了走,好活动自己坐麻的双腿,顺带问起容莺的身份。听她说自己是公主,还愣了一下犹豫要不要行礼。
容莺并不在乎这些虚礼,扶李愿宁起身时摸到了她掌中的茧子,不禁问道:“姑娘习过武吗?”
李愿宁的腿恢复了知觉,步子也变得正常,手却依然挽着容莺,提到习武,语气都带着点骄傲。“我五岁开始习武,小时候跟着父亲去军营,十五岁与营中先锋比试,我与他打了平手,那还是我年纪小,若现在再比,一定能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