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莺的身上搭了一件外袍,上面沾着的血迹已经干了。
外衣脏了大半没人管,这里没有侍女,也是闻人湙给顺手脱去,耐心地将她发髻散了。而做这一切的时候,容莺似醒非醒地蜷着身子,手指无意识地紧攥着他一片衣袖,半个身子倚在他怀里。
闻人湙离去时还掖了被角,许三叠一点不落地看见了。
加上方才那一幕,实在让他不得不开始忧心。
许三叠愁着脸,问道:“这小丫头不会是喜欢你吧?”
他怎么总觉得闻人湙非但没有抵触,反而在纵容呢。
“那又如何。”他平静道。
许三叠瞪大眼,声音却压得极低,恶狠狠道:“什么叫做那又如何,闻人湙你脑子清醒点儿,方才你还骂她老子是窃国贼子。你要真怜她当妹妹就罢了,要是敢动心思,师父他老人家非得让你跪在地上给灵位磕头。”
“她是什么人我难道不清楚,你当我是禽兽了不成。”他轻嗤一声,反倒说起许三叠的不是。“你脑子里尽是些龌龊心思,竟然还教训起我来了。”
许三叠不满地小声抱怨:“你这疯子未必干不出禽兽的事,不是最好,以免以后出乱子。好歹也是背过四书五经,在外能装出正人君子的人,可别做出什么混账事来。”
闻人湙被他念叨得不耐烦,眼皮都不抬地说:“知道了。”
第11章 染病 梦里也是纤细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