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慈摇头,示意他再看看。
闻人湙面色微沉却没有发怒,只是一言不发将容莺的药喝了小半,容莺睁大眼看着他的举动,被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微敛着眉,擦去嘴角药渍,缓缓将药碗推给她。“可以了吗?”
容莺傻愣愣地接过药碗,忍着反胃憋住气一口喝净了。
药汁的苦涩没能压过心头的惊骇。
她没想到闻人湙会这么做,只是喝个药的小事,就像是非要陪着她做什么一般。因为她说苦不愿意,他就以身作则地给她喝了一半,眼神却是冷着而,毫无要哄人的意思,更像是另一种的逼迫。
而他也知道,这套对容莺十分适用。
——
几日后,闻人湙也渐渐忙了起来,容莺不好再去打扰。因为闻人湙对她的指点,夫子检查课业时并没有出错。容昕薇与薛化卿的婚事就在初夏,为了筹备婚事,她也极少再去书院,连着她的伴读也没有再来,容莺那几日过得都轻松许多。
李愿宁比容昕薇还要年长一岁,自从回京就被家中长辈念叨着早日成婚,然而她随军多年,对于京中文弱公子和纨绔草包一个也看不上,时常和容莺抱怨,连着容昕薇的驸马也被她贬得一无是处。
“六公主在宫中消息不灵通,我表姐的小姑子私底下讲过,那薛家的二郎薛化卿表面是个正人君子,背地还养了一个外室,眼看着和公主婚事近了,不顾那外室怀着他的骨血,命人将她推到河里淹死,不过一狼心狗肺的货色,竟也能攀上金枝玉叶的公主……”
容莺是见过薛化卿的,听到这桩事心里也不禁犹豫起来。虽然容昕薇对她多加欺辱,可她到底是不希望堂堂公主嫁给一个品行不端的男子。
回到洗华殿,容莺考虑许久,虽然心中怀疑这件事的可信度,最后却还是忍不住去找容昕薇,顺带拿上了之前赏赐给她的一个紫璎珞珍珠项圈,想把自己的花鸟簪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