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莺抬起脸看向她,欣喜道:“阿宁你来啦,快坐下。”
“你不是忧思成疾吗?”李愿宁皱眉看她。
“那是诓人的,前些日子守孝叫人惦记上了,这会儿避祸呢。”容窈捏着叶子牌漫不经心说完,低头又数了数,拿起一张纸条,沾了糯米熬制的浆糊往容莺脸上贴。
李愿宁坐在容莺身边,见到她脸上贴了好几张纸,难免忍俊不禁,伸手拨开她脸上贴着的纸条,问她:“你怎么输了这么多。”
她对面坐着的四公主也只有额前贴了一张,容莺脸上足足有七张,再贴都要无处下手了。
“我笨啊。”容莺倒是一点也不羞愧,笑着答她。
太妃是寿终正寝,姐妹二人在她去世前好歹陪伴了一程,也没有太大遗憾。如今丧礼已成,索性躲在宫里打叶子牌,不和那乱七八糟的扯上。
“方才说你被惦记上了,是谁家的公子?”
容莺摇摇头,脸色也跟着不大好看了。“范阳卢氏的卢兆陵,听说是个有名的浪荡子。这几日多次要来洗华殿拜访,我都让人打发了,也不知道怎么就对我起了心思。”
“我记得卢贵妃就是范阳人士。”
“卢兆陵是贵妃亲侄子。”
李愿宁心道难怪,什么烂人都敢攀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