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公主日穿得像朵花似的,整个皇宫没有谁比你更娇俏”,他夸完还伸手拨弄她发髻上两支蝴蝶小钗。
小钗轻巧精致,随着走动一颤一颤的,像是真的有蝴蝶停在了发上扇动翅膀。
她羞恼地按住小钗,轻斥道:“你别动我头发,聆春梳了好久。”
萧成器听话的收回手,果真没有再逗她。转而略带歉意的说:“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其实也没有设什么宴,萧壑病逝,府中还在筹备后事……”
他强忍悲痛的语气,尽量使自己听上去镇静些,作为世子,他要随时做好扛起萧氏的准备。
容莺对萧壑的印象,是他在马场上被萧成器揪着衣领拽走,剩余的就只知道他十分怕马,从小体弱但画技绝佳,若再等几年也能凭着笔墨留名芳史。然而这样一个年纪轻轻初展才华的少年,就这样折在了牢狱之中,想必萧氏上下都会哀恸不已。
“我并不饮酒,无需设宴,不过来看看你”,她说着,让身后人将一个盒子呈上来。
萧成器疑惑:“什么东西?”
容莺压低声音,说道:“是阿宁托我给你的生辰礼,还请你不要计较她不能亲自来了。”
萧成器垂下眼,不知是失落还是无奈。“她有自己的苦衷。”
关于李愿宁与容麒定亲的事,他说不上是喜是悲,只觉得可惜。二皇子与太子明争暗斗,镇北将军府若站在二皇子那边,若容霁上位必定会下手清理二皇子一派,除非将军府彻底弃了李愿宁。同样是身不由己,他并不会因为此时她的疏远心生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