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歇暗自垂了眼睫,沉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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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莺拎着两包糕点上了马车,在回洗华殿的路上和侍卫搭话,对方好奇地说:“穆侍郎似乎在帮公主和梁侍郎交好,也不知是在为谁操心。”
她也有点头疼这件事,好端端的就被赐婚了,梁歇一副凛然不可侵的正直模样,简直就像是书院中严厉的夫子。何况她对梁歇并不熟悉,心中也始终不曾放下闻人湙,哪里生得出情意来。好在如今梁歇待她也只有恭敬,等叛乱一事平复了,婚约也未必作数,毕竟怎么想梁歇娶她都是可惜了。
容莺摇摇头,问道:“穆侍郎是江南人士?”
侍卫答道:“应当是,否则也不必特意买南方的小食给公主了。”
他说完,又道:“南方可没有长安这样繁华,也瞧不着这样的大雪。”
容莺却说:“可南方也不像这里的冷,而且还有绿梅可以看。”
“下官没见过绿梅呢……”
两人闲聊着,马车也渐渐隐于大雪中,只留下长长的车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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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外的叛军仅仅是包围京城,并未有太多动作,像是刻意要将长安困住等待什么人来似的。容莺偶尔会觉得他们都被当做笼子里的老鼠,被猛兽虎视眈眈地看着,却不急着吞吃入腹,存心要戏弄他们,好让人受不住被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