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湙站在白简宁身侧,目光未曾离开过容莺苍白无血色的面颊。封善见人出了门,问道:“公子是否要我们除去他以防后患。”
“这次便罢了,至少他也出了些力,让人去暗中守着,若他与药童敢将此事透露半个字……”
“属下明白了。”封善得了令,离开的时候将门也掩起来了。
屋中除了昏迷不醒的容莺,便只剩下闻人湙与一身闲适道袍的女冠。
白简宁替容莺换好了药,这才看向自己那个面色阴翳的故人。
“民间传闻说你与崔家的女儿要成婚,便是这位吗?”
“师姐何时也学那世俗中人,轻信些捕风捉影的胡话了?”这种无稽之谈,他甚至不屑于去解释。
“小公主肩颈处的伤口好在未还伤及要害,幸得补救及时抢回了半条命。我猜她是自刎时毒发了,如今这剑伤虽好养,余毒却不好清理,耽误了这么些日,往后怕是要吃些苦头了。”白简宁语气中有几分怜惜,显然是认识容莺的。
“你果然见过她?”闻人湙神色忽然一冷,“是义父交代你?”
“师弟与父亲有何争端与我无关,皇权争斗切莫扯上我来。不过是她在京中为百姓分发粮米,我恰好远远看了一眼,师弟未免有些风声鹤唳了。”白简宁面上也没有装出什么和善的笑意来。今日闻人湙来她本是十分不待见的,李皎教养出的人她都觉得面目可憎,而闻人湙在一众人中尤其突出,连可恨这点都是最拔尖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