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莺是极为不受宠的公主,初回踏入这里便是父皇召集子孙,说要迁去扬州的那一次。实际上她对此处并无任何温情可言,所见之景都让她觉得陌生。
只是再如何她也是公主,眼见着闻人湙搬进她父皇的御所,她不可能丝毫怨愤也没有。
“那你将我接来做什么?”
即便是再受宠的后妃,也没有留宿紫宸殿的道理,何况她还是大周的公主!
闻人湙皱了下眉,说道:“我在此处,你自然要陪着。”
他以为容莺想回洗华殿,便劝她:“洗华殿太远不好照看你,此处不过是个寝殿,你且不用在意规矩,行事皆可随意。”
让闻人湙随容莺去住洗华殿,他倒也不会不愿意,只是要苦了朝臣,需要多费些脚力去找他。顾忌到张云礼当着容莺的面在洗华殿杀人作恶,容莺又是在那处自刎,若是回到那里忆起不好的事来,平白惹得她伤心。
容莺觉得别扭,不愿意住在这儿,闻人湙想了想,只好说:“清宁宫和蓬莱殿如何?”
他似乎真的在思索要将东西搬过去,容莺立刻说:“那是后妃居所!你怎么能让我住过去?”
闻人湙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合适,反说:“你若去住,没有人敢说闲话。”
她气恼:“我是公主,你和我同住后妃居所,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闻人湙这种行事,简直是礼数全无。
只要她真的敢干出这种事来,几日后他的书案前就会堆满弹劾的折子,礼部尚书和御使会指着他们的鼻子痛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