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说你吓到了。”闻人湙自然地牵过她的手, 将她歪掉的珠钗给拨正。发现她眼眶微红, 以为是受了容曦的欺负, 便说道:“她若不待见你, 以后不来就是了, 何况你与她并无血脉, 何必要给自己徒增烦扰。”
容莺听了这样的话,心里更加愤愤不平, 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反被他握紧。
“怎么了?”闻人湙询问。
容莺向来乖巧惯了, 连说谎都很少干,少有几次也能被一眼戳穿, 因此想着要骗闻人湙, 便有些慌乱和心虚。
她沉默了片刻, 没有再挣脱闻人湙的手。
等上了马车,闻人湙问她为何要跑。
她知道自己一旦露出什么表情,兴许就要被看穿,因此低着头,半埋在他肩上,怯声说:“我看到他们拿刀就害怕……我以为,以为就和当时他们要杀我一样。容臻就是这样死的……”
提到容臻的名字,她眼眸微微一动, 呼吸都艰难了起来,恐惧便不再是假。
无论记忆如何混淆,梦中仍有人头滚落脚下的场景,使她多次冷汗淋漓从噩梦中惊醒。
闻人湙见容莺今日难得主动靠近自己,似乎是真的被吓到了,便将她轻轻一抬,使她整个人都坐在了他的怀里。
容莺愣了一下,下意识要下去,却被按住了腰。
闻人湙拍了拍,有安抚的意思,语气也十分温和。“那怎么哭了,是容曦,还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