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莺惊讶:“落水,原来还有这些事。但是我们怎么会一起落水?”
“公主不记得。”
容莺已经习惯了,失忆也不知和人解释了多少遍:“我生了场病,记忆不大清楚。”
崔清乐皱了皱眉,眼神中多了几分怜悯。“都是过去了,公主如今可还好?”
她虽明面上关切,实则却想知道容莺在这宫里的地位。
毕竟是扬州那位天子的女儿,如今还留在皇宫中做养尊处优的公主,说出去实在有些奇怪。如果她过得好,也不知该说闻人湙宅心仁厚,还是说他优柔寡断狠不下心了。总之一个能在敌军手下过清闲日子的公主,多半也和气节没什么干系。
崔清乐可怜过后,又在心底生出一丝轻蔑来。
容莺没瞧见她的表情,正低头拨弄自己摔跤时擦破的裙子,唉声叹气地说:“能活着就挺好的,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她话音刚落,就听背后有脚步声,不等她回头,闻人湙先一步问她:“今日怎得这么早回来了?”
崔清乐和崔照齐齐看向闻人湙,盯着他的温柔面容,想从上面找出一丝嫌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