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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不久,闻人湙果然问起了抓药的事,只说:“你最不喜欢喝药,如今怎得主动给自己抓药了?”
容莺心虚道:“我只是不喜欢喝药,并不是讳疾忌医,该吃的药还是要吃的,我如今都这么大了,一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下次直接在宫中找太医便是了,何必要去找民间的医馆。”
“太医用药求稳,猛药向来不用,好的也慢,且报喜不报忧,我不喜欢这样。”她随便说了两句推脱过去,闻人湙也没有再怀疑。
等到夜里喝药时她果真犯了难,闻着辛苦的要药味儿就几欲作呕,多看一眼都不情愿。
闻人湙将蜜饯推给她,又倒好了茶水,劝道:“一口气喝下去,再等药都凉了。”
他严肃的时候通常低敛着眉眼,只是轻抿着唇不说话,就让人莫名发虚,不敢与他对视。
容莺本来还想糊弄过去,等闻人湙不注意时将药给倒了,让他这么盯着,却莫名觉得自己犯了错似的,立刻端起药碗一饮而尽,简直是苦到了心尖儿上,让她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她连喝了几口水,再含着蜜饯才压下那股反胃感。
闻人湙哂笑,问道:“我又没催你,喝那么急做什么?”
她嘴里含着蜜饯,并不回答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