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湙看着她伏在脚边瑟瑟发抖,却轻快一笑,温和道:“哭什么,又不是教你现在死,不然她醒了与我置气如何是好。”
说完这些,他再不看聆春一眼,“滚吧。”
聆春步履趔趄险些摔倒,逃也似得离开了。
盛夏正热,殿中四角都放了消暑的冰缸,闻人湙坐在容莺身边看书,案上放着一碗桂花酒酿,等她醒了喝。
一直到天色暗了,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侧目看过去。
昏睡了整整半日的容莺终于醒来,正面色怪异地盯着那碗桂花酒酿。
“怎么了。”他出声问道。
容莺面颊苍白,看了他一会儿,莫名地别过脸去,说道:“我要见三哥。”
“天色晚了,你要想去可以等明日。”
她又重复了一遍。“你让我去见他。”
闻人湙面上的柔和笑意终于沉了下去,眼角冷凝着不悦。“你今日怎么了?”
容莺却看向那碗桂花酒酿,说道:“你其实不喜欢甜的,可你总装作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