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午间雨才慢慢停了,仍未有闻人湙的消息传来,反倒是许三叠到总兵府直奔着容莺。封善跟在许三叠身后,一见容莺身边的封慈便拔了剑与他对上。
容莺惊愕道:“封善你这是做什么?”
封慈表情冷静,反而先看了容莺一眼。封善怒不可遏,上前揪住他的衣襟,一把将他摔在地上。“你竟敢叛主!”
许三叠黑着脸说道:“哪里是叛主,他根本就是李皎的人。”
“怎么回事?”容莺不可置信地望向封慈。“你出卖了闻人湙?”
许三叠睨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本来是要出卖你的。”
容莺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许三叠更来气了,不耐道:“你去一趟清风观找闻人湙这个死人自己去问清楚。”
他黑着一张脸,语气也好不到哪儿去,愤愤道:“不去也随你,反正你就盼着他死呢。”
这句说完,容莺便明白了过来。封慈的事暂时轮不到她操心,便决定听许三叠的话,先去一趟城内的清风观。
清风观在一座无名小山上,香火本就不算旺盛,如今战乱去的人便更少了。容莺雨后上山,裙边免不了要沾满泥泞。中途摔了几次总算到了道观内。迎接她的童子似曾相识,她在脑海中思索了一番,这才回想起是白简宁在撷芳斋时的童子。
很快白简宁也出来迎接了她,一身素净道袍,头戴玉白莲花冠,衣袂飘飘恍若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