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竟是父亲!”
容莺没吭声,转身就要走出暗巷, 穆桓庭正要快步赶上前,就发现容莺的脚步突然停了。
紧接着一个人影缓缓清晰, 正是面色凝重的容恪。
容莺心中生出慌乱来,忙伸手去拉他。“三哥, 我……”
她一张口, 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容恪阴着脸望了穆桓庭一眼, 随后问她:“你是何时知道的此事。”
容莺听着他冰冷的语气,眼泪一瞬便流了下来。“长安失陷不久,是闻人湙告诉我……”
他哪里知道容莺还有这层身世,且他半点不知晓,本来心中有火气想要训斥她,然而一见她哭得眼睛鼻子都红了,又不忍责怪了,只暗叹口气, 说道:“你竟连我都瞒着。”
容莺以为他要发怒,却不曾想他下一句竟是:“既如此,闻人湙和你也算不得乱|伦,难怪……”
提起闻人湙,容莺显得有些无措。
她这几日一直如此,听不得人提起闻人湙,总觉得所有事都如噩梦般令人措手不及,哪一日梦醒了,她会发现一切只是她在书院中做了一个午后的梦。
“三哥若要因此怨我,我也无话可说。”容莺认命地别开脸无声地哭。
她什么也没有了。